鏡子
[朝鮮]李箱
鏡子里面悄無聲息
再也不能有如此沉靜的世界
鏡子里的我也有耳朵
有兩只聽不懂話的可憐的耳朵
鏡子里的我是左撇子
不會跟我握手的——不懂握手的左撇子
只管因為鏡面我不能觸摸到鏡中的我
但是若非明鏡我又怎能相遇鏡中的我
而今我不占有明鏡可明鏡里卻依然有我
難以推知但有可能在聚精會神的剛愎自用
鏡中的我和真正的我正好相反
卻又很相像
我因不能關(guān)心并診察鏡中的我而萬分遺憾
(尹海燕譯)
【賞析】
李箱是韓國現(xiàn)代主義存在代表性的一位詩人。他十分富有才干,同時寫詩和。李箱的詩歌號稱韓國詩歌史上最難解讀的詩歌。他在詩歌中隨便交叉良多建造和醫(yī)學(xué)術(shù)語,有時還攙雜進一些類似咒文一樣、讓人無法懂得的古文,甚至有一些阿拉伯數(shù)字和各種奇異符號裝點在他的作品里面。他的小說混用韓語和漢語,塑造特破獨行的人物,而這些特別的亮點,也反射著詩人超群的智慧和自我矛盾。李箱特殊愛好頹喪類型的素材,他是一個反水分子,畢生都在努力抗拒被扣上惡俗的帽子。
直到今天,其詩歌的難解性,始終是韓國詩壇上爭議一直的問題之一。他的詩歌世界混雜著超現(xiàn)實主義偏向與達達主義傾向,將古代人決裂的自我,有時用潛在意識的外露,有時用自在聯(lián)想的技法描寫出來。他的詩以飛躍、斷裂、奔騰與斷裂并置的伎倆開展,超出日常的倫理。數(shù)字、標志、圖案的采取以及公共文書或迷信法令等非詩歌體裁的借用,構(gòu)成其詩歌的又一特點。詩人所處的時期背景是在20世紀初葉到30年代末(1910-1937)。自18、19世紀當前,韓國深受西方文化及日本文明的影響,由關(guān)閉型向開放型轉(zhuǎn)化,并堅持鮮亮的民族特色。從李箱側(cè)重語言邏輯功效特色的背地,咱們能夠看出韓國人從語言符號的詳細轉(zhuǎn)向邏輯思維的形象的變更。
《鏡子》是詩人一首作風(fēng)較為赫然的作品,表示了詩人對鏡中人、對未知事物的一種好奇,也從側(cè)面體現(xiàn)出詩人對鏡中生涯的一種向往,同時也暗示著幻想跟事實的差距。本詩共六局部。第一部門,詩人就引領(lǐng)走向一個巧妙的世界,“鏡中是一個安靜的世界”,也引起了讀者的好奇心,鏡中的世界畢竟是什么樣子,都急不可待地想讀下去。其中還有另一個神秘的“我”,為爾后“我”與鏡中“我”的交換與溝通埋下伏筆。
第二、第三部分著重描述了“我”與鏡中“我”的相似以及二人無奈溝通的苦悶。“我”們都有兩個耳朵,可是鏡中“人”卻無法聽到,“鏡子里的我也有耳朵/有兩只聽不懂話的可憐的耳朵”,“我”們固然一鏡之隔,可是仍然無法接觸。作者在這里也表白人與人之間的交流、溝通是很艱巨的,同時人假如想要完整深入地意識本人也是簡直不可能的。
第四部分中,作者娓娓道來,若非有明鏡存在,哪有“我”與鏡中“我”的相遇?“盡管因為鏡面我不能觸摸到鏡中的我/但是若非明鏡我又怎能相遇鏡中的我”,如果不進行自我省察,就沒措施懂得自己,自己的檢查就像是一面鏡子,是認識自己的工具。
第五、第六兩部分,作者對鏡中“我”發(fā)生了悼念,以為,自己不在鏡中,但鏡中的“我”卻仍然存在,“而今我不領(lǐng)有明鏡可明鏡里卻依然有我/難以推知,但有可能在一心一意的我行我素”。鏡中的人并不受現(xiàn)實的“我”的安排,無論現(xiàn)實如何殘暴,理想中的“我”都有自己的信心和尋求。“鏡中的我和真正的我正好相反/卻又很相像”。作者對理想和現(xiàn)實的抵觸深感苦楚。最后作者又抒發(fā)了“我因不能關(guān)懷并診察鏡中的我而萬分遺憾”的惆帳之情,無論怎么盡力,理想和現(xiàn)實都不可能一致,然而作者又不情愿,心中老是懷有盼望,于是只能永遠遺憾下去,由于生活本就如斯,這是誰也無法轉(zhuǎn)變的現(xiàn)實。這首詩構(gòu)造清楚,風(fēng)格奇怪而明快,寄意深刻,是李箱的詩中比擬有特點的一首。(朱海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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